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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另一種可能01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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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信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迎面而來的劍光,他下意識地開了寫輪眼,往後一退,避開了這道攻擊。

劍身掃過櫻花,粉紅色的花瓣被打了下來,一時間急落如雨。而他隔著這漫天飛舞的櫻花,怔怔看著那個白衣少女。

她收了劍,可眉宇之間,全是傲氣,好像是要把所有人都踐踏在腳下的那種孤傲。

他突然忘記了語言,只曉得看著她,一秒鐘也不舍得移開目光,他覺得腦袋裏混亂極了,他想起來剛才是怎麽回事了,宇智波葵去找了千手江樓,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今天江樓和波風水門結伴過來,她說,如果能贏她,她就同意。

他怎麽贏得了她呢?宇智波信覺得自己應該滿口苦澀的,但是沒有,他想的竟然是,沒關系,只要能再看見她就好了。

可這個念頭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說再,好像他們很久沒有見過面了似的。

看見他在發楞,江樓有點下不來臺,翻了個白眼,不打算打下去了:“這個還給你。”

她把那個發冠還給他,宇智波信伸手去擋,結果不知怎麽的就碰到了她的手:“送給你的。”他還在想,千手江樓就是應該戴著這樣一個發冠的,這個念頭清晰無比,他甚至還能看見她戴著的模樣。

江樓視線掃過他的手,冷哼了一聲,但宇智波信在出神,完全沒有被嚇到,她怒了:“你神經病啊。”

波風水門噗一聲笑出來了,被江樓抽了劍一劍掃到面門,好險才躲過:“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笑了,噗!”第一次看到江樓被占便宜的波風水門實在忍不住,躲到一邊哈哈大笑了起來。

宇智波信被她罵了既不生氣也不惱,他只是低聲說了句:“對不起。”

原本以為這事兒能這麽完了的江樓想不到他一點兒尊嚴都不要,這都不生氣,她也沒轍了,求助般看著波風水門。

波風水門在關鍵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他端正了神色:“富岳,我還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話題一轉走,江樓就找借口撤了。

結果和富岳說完宇智波家的未來計劃,波風水門多問了一句:“那信和葵是訂婚了嗎?”

“是早些年他們父母訂的親,我們族裏常有的事兒。”宇智波富岳也有自己的考量,宇智波信和葵結婚的話,對族內的幫助並不大,但千手江樓就不一樣了,所以他話到嘴邊拐了個彎,“不過我看阿信這孩子,倔。”

江樓輕輕哼了一聲。

結果真讓宇智波富岳說對了,大長老沒能說動阿信接受,罰他跪在宇智波一族的廣場上。

“聽說來來往往的人都看見了,是我我都不好意思了!”食堂裏,宇智波止水打了一份紅燒肉,不客氣地坐到江樓旁邊的位置上,看似是在和同伴說這事兒,但講給誰聽的一目了然,“從昨晚上開始跪的,我今早上還看見他跪在那裏呢,但就是沒松口,葵都哭了好幾回了。”

他同伴不是宇智波家的,光看熱鬧了:“那豈不是很丟臉,所有人都看見了吧?”

“就是啊,大長老就是想著他受不住服軟的,但是來來去去那麽多人,他就跪在那裏,一動也沒動,我看了都覺得臉紅。”宇智波止水嘖嘖稱奇。

江樓臉都黑了,她跑去問波風水門:“宇智波信是什麽意思,他這樣跪我也不會同意的!我又不喜歡他!”

波風水門笑瞇瞇地說:“是是是,我知道。”

但什麽實質性的也沒講,他知道江樓性子,越是那麽多人說,她越是不會對宇智波信有好臉色,別人越是起哄,她越不可能點頭,相反,她還會想盡快了斷。

如果宇智波信抗住了這一次的事兒,未來就有機會。

如果他妥協了,那估計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可能了。

這個時候,波風水門還不知道自己完全說中了真相。

幸好,宇智波信足夠聰明,他跪了三天,終於讓大長老松口了,然後他就接了一個任務,出村去了。

這一下總算太平了,江樓松了好大一口氣。

過了一個月,宇智波信回來了,但還是該幹嘛幹嘛,一點都沒有以前的樣子,他變得更安靜了,只是當她出現的時候,他的眼裏再也容不下第二個人。

他沒有再和她說話,沒有再送她東西,沒有再做任何會讓她困擾的事情。

可正是如此,讓江樓卻難得發起愁來。

波風水門笑話她:“你愁什麽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人家不說你就當不知道唄。”

江樓點頭,覺得有點道理。

波風水門偷偷和玖辛奈說:“她當不知道,心裏肯定在意,哎呀宇智波信怎麽跪了一次就變聰明了。”

玖辛奈對江樓的感情十分覆雜,她一方面知道波風水門和江樓之間是純粹的友誼,但他們倆有時的默契讓她也有點小吃醋,因此這會兒哼哼了兩聲:“我倒是希望她找呢。”

波風水門撲哧一下,又笑開了。

宇智波信倒不是欲擒故縱,他只是突然就覺得以前所有的心思都不重要了,他只想待在那裏看著她就好了。

他不想和葵結婚,也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他也沒奢求過江樓會接受他的感情。

他就想著,就這樣讓我過一輩子也不錯。

他如此安分,讓大長老逐漸放心下來,再度想要勸說他履行婚約:“葵有什麽不好的,漂亮又懂事,族裏多少人喜歡呢,要不是她偏偏看上了你,你以為這件事兒鬧那麽大她爸媽還不翻臉是為了什麽?”

宇智波信跪坐在那裏,聽著大長老苦口婆心地勸說,可他始終沒有松口:“如果我答應了,我不會幸福,她也不會。”

他只要想一想都覺得這一定是一個悲哀的結果,他們不可能有幸福的未來。

“你還小,等你結婚了,生了孩子就明白,這都不算什麽,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但是過些年,你就會忘了的。”

“忘不了。”他說,“我死了都忘不了她。”

大長老被他氣了個倒仰:“那個狐貍精!”他一時氣憤,口不擇言,和所有家長一樣,自家孫子怎麽會有不好,肯定是別人勾引的。

可宇智波信笑了:“和她沒有關系,她不會接受我的,沒關系,爺爺,我覺得這樣就挺好了。”

大長老沒辦法,只希望再過些年,等他長大一點就會想通。

但宇智波信顯然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想通了,他一意孤行,退出了根,團藏說可以,他要付出代價。

宇智波信要付出的代價是獨自一人去執行一個S級的危險任務,任務成功,他還能活著回來,團藏就松手放他走。

江樓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臉黑得和什麽似的,一轉頭就去申請了一個外出的任務,A級,對別人來說難如登天,對她來講簡直是打醬油。

波風水門笑瞇瞇地給她批了半個月的任務時間,殷切囑咐:“好好玩,別惦記這裏,我都能搞的定。”

江樓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我就是去透透氣。”最近木葉一群看八卦的人,看得她都煩了,幹脆出去躲個清凈算了。

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波風水門那麽激動幹什麽?

“是是是,我知道。”

“你知道你笑那麽奇怪幹毛啊!”

宇智波信其實對這次任務並沒有把握,但他還是答應了,願意和團藏做這個交易,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待在根部,就是與波風水門對立。

千手江樓永遠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如果這一次能活著回去,他這麽想著,眼前一黑,差點沒從屋頂上栽下來。

然後有個人用非常嫌棄的姿態扯住了他的袖子,免得他真的摔地上,宇智波信強撐著一擡頭,就看到她月光一樣的銀發。

江樓還沒來得及嘲諷一句,就看見宇智波信把袖子抽走了,輕輕說:“會弄臟你的衣服的。”

江樓:“……”

他還穿著根部的制服,黑色的緊身服上沾滿了血和泥,的確臟兮兮的,但少年的面容在月光下如此溫柔,她不免就是看得一怔。

“咳。”宇智波信從忍具包裏找出傷藥和繃帶,為自己粗粗包紮了一下傷口。

江樓站在他身邊問:“你為什麽要離開根,團藏很看重你。”

信想說心裏話,可想一想,她未必要聽,因此撿客觀的說:“團藏看重的,永遠都是他的權力。”

這句話得到了江樓的認同,她冷笑一聲:“那個老匹夫!”說完,她難得給了阿信一個笑臉,“你還不算笨。”

阿信溫柔地看著她,輕輕一笑。

江樓看他沒什麽大事兒,直接說了聲“我走了”就真的走了……頭也沒回一下,只是她剛走出兩步,就聽見咚一聲,她回頭一看,宇智波信已經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江樓:“……”

她只能捏著鼻子把他帶回木葉去了,不過要臉,把人往擔架上一丟就跑了,護士也沒在意是誰送來的,馬上就給送手術室去了。

宇智波信養了半個月的傷,而團藏也如約把人放了,波風水門一回頭就把人給收到暗部,順便給按了一個護衛的職責。

嗯,護衛的職責就是每天輪班保護火影,而白天波風水門基本上都和江樓同進同出,他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江樓氣得和他打了一場,波風水門應戰,順便說:“團藏都看著你的面子沒為難人,我也要懂點眼色啊!”

“滾!”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從長大成人的他們轉到少年時,有點不習慣啊,不過少年時的江樓是更活潑毒舌一點兒,後來波風水門死了才冷淡起來的

其實,阿信只是走錯了路,他只要選對了方向,像之前一樣堅持走下去,江樓就會軟化的,可惜現實是不能重來的,就給你們個番外甜甜嘴吧

番外:另一種可能02

江樓對宇智波信態度不好,與其說是她惱羞成怒或者是討厭他,不如說是她討厭在這件事兒下較量的人。

團藏,宇智波家,還有其他渾水摸魚的人,借著這件事兒打什麽主意她能不知道?她惡心透了他們的這些動作,一想到這事兒是由宇智波信牽出的頭,當然也沒什麽好臉色給他了。

可憐以前的阿信完全沒鬧明白是怎麽回事,他現在明白一點了,不過半分也不上心。

等到江樓使了手段叫團藏吃了個悶虧,她看宇智波信才順眼起來。

有一天,波風水門樂呵呵地打開玖辛奈做的便當開始吃,江樓嫉妒死了,恨恨道:“你就饞我吧,改明兒我摞挑子不幹了看你後不後悔!”

波風水門給她飯碗裏夾了一個雞塊:“不生氣啊,吃吧吃吧,分你一半!”

“不吃!”江樓拉長了臉去食堂吃了份咖喱飯,一整天心情都不好。

結果第二天她發現自己桌上多了個便當盒,打開一看,雞蛋燒和蛋包飯,澆了濃濃的番茄醬,一聞就口舌生津。

波風水門過來看了好幾眼,悟了,他還在想江樓會不會丟出去的時候,她就臉不紅心不跳坐下來拿了筷子吃了。

吃完去散個步發現飯盒已經被收好了。

第二天的菜譜是炸豆腐、茄子飯和炸雞腿,江樓還是吃了。

第三天是鰻魚飯。

第四天波風水門忍不住問:“你就這麽吃了,不怕人誤會嗎?”

江樓一臉沈痛:“我也想拒絕的,但這全都是我最愛吃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對方會知道她所有的口味,她可想拒絕了,但想起食堂那個飯她就覺得臉皮厚一點也沒什麽。

吃了便當也不代表什麽,是吧?

宇智波信還真的沒有任何要追求她的想法,他就想好好照顧她,身不由己,等他自己回去開始做飯的時候他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做這個。

結果一送上去,她就收了,看起來吃得還挺高興的。

第二天他繼續送,她還是接受了。

宇智波信都沒想過她會不會接受自己這樣的事情,他想的是——我怎麽會知道她喜歡吃什麽?

知道她不愛吃味增湯,知道她喜歡吃烤魚,知道她早上喜歡喝一杯茶。

這些知道來得莫名其妙可又那麽精準。

連江樓都覺得不對了起來,私下裏問波風水門:“我表現得那麽明顯嗎?”

“呃,哈哈哈大概吧。”波風水門也覺得宇智波信實在很有前途。

不過時間一久,江樓就覺得心虛起來,老吊著人家不給回應還收東西太不要臉了,所以她找了個空,和宇智波信聊了聊。

“你不用再送我東西了。”她清了清嗓子,“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她以為宇智波信肯定會失望或者說是難堪之類的反應,但實際上卻是他說:“好。”

他就真的聽話得不送了。

江樓:“……”媽蛋又要去吃食堂了不開心!

波風水門第二天看到她一臉幽怨地跑去吃館子就笑得肚子疼,笑完非常正經地說:“給人家一個機會吧。”

“為什麽?”江樓立即反問,“我又不喜歡他。”

這是個問題。波風水門問:“那你喜歡誰啊?”

“我誰都不喜歡。”江樓覺得大概是自己比別人活得久了,已經過了那個青春懵懂的年紀了,她就是沒有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能怪誰?

波風水門心想,這是個死局。

過了一段日子,綱手回來了,拉著江樓喝酒,這位長輩是無酒不歡一喝必定喝醉的,江樓酒量雖然不差,但是經不住綱手從中午開始和她喝喝到半夜,靜音勸了根本沒用,江樓是沒敢勸。

沒聽見在說弟弟說斷,罵自來也罵大蛇丸麽。

總之越喝越發瘋,江樓不想陪著她掀桌子砸酒館,只能嗯嗯嗯來喝一杯就這麽把自己喝倒了。

那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事。

波風水門溜得快,下班後回來圍觀一下戰場,驚呆了:“這下把她賣了都不知道。”說完這句話,他靈光一閃,指著阿信說,“等會兒你把她送回家裏去。”

“是。”阿信低低應了一聲,從傍晚開始看她和綱手喝酒喝到吐。

是真吐了,阿信把她扶回去的時候吐了他一身,她吐歸吐,人沒醒,宇智波信把她抱回她家裏的時候想起來了。

壞了,這時候還沒有阿玉呢。

等一等,阿玉是誰?宇智波信一楞,在他的記憶裏,千手江樓身邊該有那麽一個人的,照顧她的生活,但是現在她家裏空蕩蕩的,家具都幹幹凈凈,什麽擺設都沒有。

所有的房間都空置著,一股荒涼味兒,只有她的臥室還算幹凈。

把她放下阿信就懵了。

她吐了這一身沒人給她換,他當然也不能把她衣服脫了——那還要不要命了——最後只能找塊毛巾給她擦一擦。

幸好沒過多久她就醒了,就是頭暈眼花,站都站不穩,江樓沙啞著聲音說:“扶我去浴室。”

她有潔癖,這完全不能忍!不洗幹凈一晚上都要做噩夢。

宇智波信頭一次進她家裏,浴室裏一片白色,他扶著她坐下,放了熱水,江樓看了他一會兒,說:“你衣服臟了。”

他這才發現,急忙退後幾步,免得熏到她。

江樓不知道怎麽的,想起那天他受了傷,偏偏還想著不要弄臟她的衣服,她覺得有點好笑,這會兒聲音也不像白日裏那麽冷漠了,帶著點笑:“我那麽對你,你不生氣?”

他一楞,吶吶說:“我沒有想過。”

“你喜歡我什麽呢?”

他搖搖頭,低聲說:“我也沒有想過。”

江樓還依稀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少年一身傲氣,現在卻一丁點都不見了。好像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他就磨去了自己所有的棱角,把自己變成了一塊沈默寡言的石頭。

一顆在她身邊不起眼,卻可以一直在那裏的石頭。

“傻。”她突然笑了,“沒事了,你回去吧。”

“好。”他果然一句話也沒有,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江樓覺得他真的和記憶裏全然不同了。

以前的宇智波信有自己的想法和顧慮,但現在他沒有了,她想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安安靜靜的,一個字都不會討價還價,她都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麽了。

他好像沒有了自己的想法,但又好像只在堅持著自己唯一的一個想法。

弄得江樓現在也不知道怎麽對他才好,洗了個熱水澡卻睡不著了,她坐在窗邊想彈彈琴,發現琴弦已經松了。

她沒有好好照顧母親的遺物,任由它蒙塵了。

她剛想著今天光喝酒沒吃飯肚子餓怎麽辦,一回頭就看見宇智波信提了個便當盒敲了敲她的窗戶,然後把東西放下就走了。

瞬身術,一眨眼就走了。

江樓捧著那一飯盒的粥有那麽一瞬間想……好像帶回家也不錯啊O(∩_∩)O一有這個念頭就覺得好危險,趕緊打住。

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她對阿信的態度終於軟化了那麽一分。

第二天她問波風水門哪裏有保姆可以請,管她一日三餐和打掃衛生,薪資從優。

“這個我得去問問玖辛奈。”波風水門倒是不會勸她說你年紀不小該結婚了或者說是找個人照顧你也挺好的。

他上心是覺得自己結婚有伴了小夥伴還單著好不好意思。

“我覺得阿信挺好的。”他們倆翹了班躲在冰淇淋店裏吃冰淇淋,算是忙裏偷閑。

江樓:“他好和我有一分錢關系?”

“那你也不能攔著人家想對你好啊。”波風水門要了碗菠蘿刨冰,一邊吃一邊笑,“這也太為難人了吧?”

江樓就是為這事兒煩著呢:“我現在就覺得哪兒都不對勁兒。”

“那你到底想怎麽樣,讓他離開村子一段時間?”

“感覺你要幫我假公濟私一下?”

“唔,這當然是沒問題,但是你真的不會不好意思嗎?”

“要是不會的話我早那麽幹了。”江樓戳著碗裏的草莓冰淇淋,怏怏不樂,“果然人長大之後就會有越來越多的煩惱,還是小時候好。”

“過去的時光是不會回頭的喲。”波風水門望著窗外,“外面的陽光可真好。”

江樓伸了個懶腰:“是挺好的。”

波風水門曬了會兒太陽,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所以,與其那麽煩惱,不如先做朋友試試啊。”

“這兩者有什麽直接關系你要用所以!”江樓吐槽一句,卻說,“我看,順其自然好了。”

故意說要做朋友也太別扭了吧?而且她也不是一個容易和人做朋友的人啊。

她扭頭看著波風水門,他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燦爛得和黃金似的,閃閃發亮,閃瞎人的眼。

“怎麽了?”吃著刨冰的四代火影笑瞇瞇地問。

江樓突然挺認真的問:“我這樣的人,是怎麽樣和你這種逗比天然呆交上朋友的?”

“唔,大概交朋友也要講緣份的。”波風水門一本正經地胡扯,“愛情更是,也許在你沒有發現的時候,緣分就已經悄悄到了。”

“情深緣淺,有緣無分,你沒聽過?”江樓拿話堵他。

波風水門沒法在口舌上PK她,完敗。

番外:另一種可能03

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們的四代目死心了,他開始用行動為他們制造機會。

比如家庭日,他以前和玖辛奈約好去玩的話一般都約不到江樓,因為她覺得自己是電燈泡相當之淒慘,而玖辛奈也不希望有人插在他們的二人世界之間。

但這一次,他把宇智波信也拉來了。

江樓把魚竿甩進水裏,有氣無力道:“難得休息,為什麽非要出來釣魚?”

“天氣那麽好,偶爾也要出來透透氣啊。”波風水門眺望水庫,“多虧你當初淹了這片訓練場,不然……”

“滾!”江樓一頭黑線,不小心打high了把訓練場淹成了湖泊這種事情真是一輩子的黑歷史啊!

宇智波信也想起來了,沒忍住笑出聲來,被江樓冷笑瞪了一眼:“你笑一聲試試。”

他果然不敢笑了。

玖辛奈過來拖走波風水門:“我們去那邊看看。”

波風水門被自家老婆拎著走也不介意,揮揮手示意。

江樓:“呵呵呵你個妻管嚴。”

一整個下午,江樓一句話也沒和宇智波信說,魚竿下溜掉了N條魚也沒在意。

事後,波風水門約宇智波信小酒館見。

“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波風水門托著腮,“你要是有想法呢,我就幫幫你,要是沒想法呢,我也不想再冒著生命危險幫你了。”

他覺得自己快要踩到地雷了,一時不慎,江樓真的會和他翻臉的。

宇智波信眼神放空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沒有什麽想法。”

“沒什麽想法的意思是說,你不打算更進一步了?”

他點點頭:“這樣就很好了。”

波風水門看了他好一會兒,發現他真的不是在說瞎話,他就是那麽想的,維持在這裏已經很好了,他小心翼翼,已經不敢上前一步了。

“……好吧,我不管了。”

波風水門決定點到為止,能不能有結果不是他這個外人撮合一下行的,還是隨緣比較靠譜。

不過,以他對江樓的了解,覺得這件事大概大概也就沒結果了吧。

只是,那一夜九尾襲擊木葉,他想要用屍鬼封盡封印九尾,卻發現天幕破開一條縫隙,銀光乍現,封印符咒閃現在半空,明亮如星辰。

符咒沖進九尾體內,化作銀色的鎖鏈將它牢牢束縛,它被破封印在剛剛出生的嬰兒體內,半分也動彈不得。

波風水門站在樹林裏,看到她半天沒敢認:“小樓?”

“還好趕上了。”江樓把鳴人抱起來,他睡得熟,這樣的動靜都沒能吵醒他,“差一點點,我又是給你收拾爛攤子的命運。”

這一番話雖然短,但信息量太大,波風水門震驚了好一會兒才能消化:“你是?”

“千手江樓,”江樓把鳴人還給他,“不過是在很遙遠的以後了。”

平行世界也好,未來也好,這對於研究時空忍術的波風水門來說並不難理解,他恍然大悟:“你是特地回來救我的?”

“噢,那只是順手。”她面無表情地說,“我只是不想再當火影了。”

波風水門:“呵呵呵,看來未來的你過得並不是很好。”

“好或者不好很難界定吧。”江樓突然很認真地對他說,“只是這一次,想嘗試一下另一條路,不知道走起來會不會更開心一點。”

“另一條路?”

江樓望著這個世界自己最好的朋友,慢吞吞道:“你如果不死,我的未來大概不會像以前那樣吧。”

波風水門一臉“到底發生了什麽”的八卦表情:“你能多提示一下嗎?”

她揮了揮手:“拜托你了水門,希望我這一次不會後悔。”

六十年風水輪流轉,終於輪到她把事情一股腦兒托付給波風水門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了:“我走了,要對我自己保密。”

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轉身,潔白的背影逐漸透明,直至消失在某個時空的壁壘。

“總覺得好像是個很艱難的任務……”波風水門抱著自家兒子喃喃自語。

“水門。”另一個還年輕鮮活的千手江樓用飛雷神趕到,看到他安然無恙松了好大一口氣,“都解決了嗎?”

“嗯。”他彎了彎眼睛,露出和煦的笑容,“都結束了。”

“那就好。”

“有個問題想問你。”

“我不會帶孩子!”

“……如果我死了,你當了火影,最遺憾的事會是什麽?”

“沒有在你死之前把你揍一頓?”

“認真一點啦。”

“我很認真。”

波風水門事後非常嚴肅地把整個可能性推想了一遍,得出了那麽一個結論:他死了,江樓當了火影,當了火影大概就沒有私人時間了,哦,等等,他肯定還會把鳴人一起托付給她,所以她沒結婚就有了兒子。

那結論就是——她沒嫁出去。

那也沒什麽,以波風水門對江樓的了解,如果僅僅是這樣,她不可能特地回來一趟改變歷史。

那就是發生了一件會讓她後悔的事情。

她有了喜歡的人,但是沒能在一起。

喜歡的人應該不是他,波風水門琢磨了一番,放心了,是他的話,她這個時候回來好像沒有意義。

那是誰呢?波風水門把所有人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發現沒有結果。

“真是的,突然把這種事情擺脫給我,你好歹是給我一點提示吧!”波風水門抓了抓頭發,覺得自己的腦細胞已經死光。

果然所謂基友就是用來坑的……

江樓過來探望幹兒子,看到他坐在嬰兒床邊一臉抓狂的表情嚇了一跳:“你幹什麽呢?”

“沒什麽。”

江樓:“總覺得你有什麽事兒瞞著我。”

“呵呵。”

九尾事件後,木葉百廢待興,宇智波一族的大長老重傷,已經不久於人世,他向宇智波富岳提出由阿信繼任長老之位。

對此,幾位長老的表態各不相同,有單純認為他資歷尚淺的,也有認為他的能力足以彌補經驗的,但也有人對他抱有強烈的懷疑:“阿信年紀尚輕先不談,他親近千手一族,難道就不怕有朝一日他背叛家族嗎?”

說話的那個人是三長老,他今年才四十歲,同時也是葵的父親。

大長老希望阿信娶葵,就是希望在這樣權力更疊的時候阿信能夠有人相助,而不是孤立無援以至於坐不穩這個位置。

病榻之上,大長老咳嗽著問:“現在,你明白我的苦心了吧?我要你娶葵,不是因為葵有多好,我也知道她比不過千手江樓,你喜歡那個女人也無可厚非,但是阿信,你不是一個人,你是宇智波的一份子。”

“我明白。”阿信跪坐在他身邊,卻始終不肯松口。

大長老掙紮著坐起來:“阿信,你生在宇智波一族,你應該明白怎麽做才是正確的,現在族內兩極分化,矛盾越來越嚴重,你鬥不過那群老東西,遲早要被他們推出去。”

大長老痛心得看著自己唯一的後代,只覺得他雖然能力有餘但智謀不足,在那群老狐貍眼裏他稚嫩得和什麽似的。

如果執意和三長老鬧翻,他很快就會被炮灰掉,他已經時日無多,保不住這個孫子了,看看宇智波止水吧,鏡長老的後代,現在卻變成了團藏手下的一條狗。

“阿信,娶了葵,三長老就會支持你坐穩這個位置。”大長老沈聲說,“到時候,你想幫助千手江樓,也不是癡心妄想了。”

宇智波信吃驚地看著他。

大長老活了那麽多年,哪能不知道怎麽樣才能說服情竇初開的少年呢,他說:“千手江樓和波風水門想做的是分化宇智波,他們懷柔,但未必我們都會領情,宇智波獨立於木葉已經太久了,這沒有十年,他們做不到,宇智波富岳再親近火影一派也是獨木難支,阿信,你可以幫到千手江樓。”

阿信覺得自己好像在那一剎那要被說服了。

“我不想懷疑波風水門與千手江樓的友情,但以後會怎麽樣,誰也不知道。”大長老說,“千手江樓的名望不在波風水門之下,這一次九尾之戰兩個人平分秋色,那以後她會不會被波風水門所忌憚呢?”

他拍了拍阿信的肩膀:“你現在什麽也做不了,因為你什麽都不是,你想說話有分量,你就要站得穩,我本來想讓你自己想明白,但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阿信,娶了葵,三長老的勢力就是你的,再和葵生一個孩子,你的地位就穩了,再過些年,你站穩根腳了,也就可以真正幫到她了。”

阿信沈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最後問:“那,我和葵一輩子都不會幸福的吧,我不喜歡她,她也知道,一輩子那麽長,要怎麽過得下去?”他的語氣裏充滿了辛酸與哀傷,“我一輩子只能看著她了。”

“有的時候,與我們結婚的是一些人,我們愛著的,又是另一些人。”大長老用過來人的姿態告訴他,“在宇智波家,貌合神離的夫婦不在少數,但我們為了血統,為了宇智波的未來,每個人都在那麽做。阿信,你是宇智波,你要肩負起宇智波一族的責任,不可以任性,你不能背叛你的家族。”

大長老察覺到阿信的沈默之下動搖的信念,但是出乎他預料的,阿信卻始終沒有服軟。

宇智波內部的權利交替也被火影一系的人察覺到了,大長老時日無多,但是仍然對孫子說:“波風水門做火影不是運氣好,有千手江樓幫他運氣才是真的好,否則他坐不穩這個火影的位置,阿信,看上她是你的眼光,但是,你不會有結果的。”

他仿佛是用無比篤定的口吻下了判決:“宇智波和千手,不可能會有未來。”

“我不要未來。”

而有了外部力量的插手,阿信終於還是有驚無險得繼任了長老的位置。

大長老在臨死前,死死握著他的手,像是想用自己的死亡盡最後一次努力:“阿信,如果你想我瞑目,就娶了葵吧。”

宇智波信跪在地上,頭叩在地板上,身後站著宇智波一族所有的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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